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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與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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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巨人控制地表世界之前,人類會因為種族和信念的不合,造成彼此不斷的互相廝殺。」

在露絲之壁的墻邊外圍,皮克西斯司令帶著艾倫及海蕾涅在這附近慢慢的繞圈散步著,三個人的身上皆帶著立體機動裝置。

皮克西斯司令走在前方閑話家常似的在談論一些哲學道理,艾倫算是滿認真的在聽,海蕾涅面無表情的欣賞著快要變成夕陽的淡紅天空,耳朵也繼續接收著訊息。

「那時候有人曾經這麽說……『要是出現人類以外的強大敵人,人類一定會團結一致,停止互相爭鬥』,你們兩個對這個說法有什麽看法?」

「真的有人那麽說過嗎?」艾倫開口,「那也說得太輕松了吧。我都想打哈欠了。」

「人類是不可能停止鬥爭的。就是因為不管處在和平或是困苦的局面,也會有惡意不斷的產生,所以人類才如此的無可救藥。」海蕾涅冷冷諷刺道。

「哈哈哈……你們和老夫一樣,都是性格扭曲的人啊。」

皮克西斯司令好像笑得很歡的樣子。

這個人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如今強大的敵人已經逼近到這裏了,我覺得很難說是團結一致……」

「是啊……別說是團結一致了,就連起來對抗都很困難吧。」

皮克西斯司令點點頭同意著艾倫的話。

此時艾倫看到了一個令人頗為懷念的人物,雖然前幾天才見過面。

漢尼斯身穿駐紮兵團的制服,看見了艾倫和海蕾涅的表情很是欣喜,不過艾倫則是一副「快點集中精神執行任務」的臉,還比出了手勢。

漢尼斯露出一副拿他沒辦法的臉,混合著安心的表情從他們身旁走了過去。

「不過你倒是變了很多啊。老夫嚇了一跳呢。」

皮克西斯司令停下腳步,笑著看向一直沈默不語的海蕾涅。

「那麽『海蕾涅小姐』……這樣稱呼你可以吧?」

「海蕾涅就好,不用加上敬稱。」

將望著落日夕陽的視線收回來,銀發少女的眼神不卑不亢的回望著皮克西斯司令。

「我很喜歡海蕾涅這個名字,雖然這是母親執意要取的……家族的所有人裏也只有她會這麽叫我。」

「這名字是光明燦爛的意思吧……很好的涵義啊。」

「應該是災難的意思吧。」

一旁的艾倫用一種覆雜和不讚同的眼神看著她,而海蕾涅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雖然現在媽媽也去世了……不過會用這個名字稱呼我的人,現在有很多。」

「……那真是太好了呢。」

看著海蕾涅挽住艾倫手臂的模樣,皮克西斯司令就像個望著可愛孫女的慈祥老人一樣,露出欣慰的笑容。

「耶格爾訓練兵,這女孩就拜托你了。」

「咦……啊,是!」

突然面臨像是在婚禮前夕被岳父鄭重拜托的場景,身為女婿的艾倫急忙擡頭挺胸的回應。

「她以前的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吧?」

「……是的。」

「看到她似乎過得很開心的樣子,老夫就放心了。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擔心有一天她會不會步上她母親的後塵。」似乎是回憶起了往事,皮克西斯司令的雙眼有那麽一片刻顯現出懷念。

「我比母親聰明多了,從各方面來說都是。」

海蕾涅不服氣地反駁著,這種人性化的反應看在皮克西斯的眼裏感覺更加高興。

「雖然……我並不是那麽可靠,但是如果海蕾涅需要我的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她。」艾倫的雙眼直直望向皮克西斯,和要驅逐巨人時的宣告一樣堅定。

皮克西斯司令頓時楞了一下,然後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老夫沒看錯人啊!這句話說得太好了!」

「………」

海蕾涅征征的看著艾倫的側臉,接著她的臉偏向另一邊,露出了一抹極淺的微笑。

拉著袖子的指尖慢慢摸索到了對方的手,並淘氣似的在他的手掌上輕輕捏著。

對方遲疑了一下,然後也回捏了她的手。

在牽著手的這段時刻,兩個人的臉都沒有朝向彼此。

********

皮克西斯司令首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化作話語吐出。

「註……意──!!!」

突如其來的大喊聲讓巨壁下方正在吵雜打亂的人群們都安靜了下來,幾千雙眼睛都同時仰頭盯著站在墻壁邊緣的皮克西斯司令。

「接下來,我將說明關於奪回特羅斯特區的作戰計劃!」

站在他身邊的艾倫呈現右手放在心臟附近的兵禮,有些緊張的感受著其它人時不時地向他掃射過來的目光。

「這次作戰的成功目標,是將遭到破壞的大門的洞──將它封起來!」

下面的人群傳出了竊竊私語,每個人都是一臉疑惑和驚恐。

「呃……封起來……」

「那要怎麽做?」

「至於封住那個洞的方法,首先我來介紹這位隸屬訓練兵團的艾倫·耶格爾!」

「……!」

「艾倫!」

這番話又成功的令一堆人大吃一驚,主要是同屬於訓練兵團的同期生們。

「他是我們秘密研究的巨人化活體實驗的成功案例!他可以變成巨人的身體,然後再隨心所欲地加以控制!」

原來如此,用這種說法就可以令艾倫變身為巨人的事實正當化,同時也避免了民眾的懷疑和不安。

「變成巨人的他,將會擡起前門附近的那顆大石頭,拿到被破壞的門旁,將洞口塞住!」皮克西斯司令繼續說道:「你們的任務是在他搬動石頭的期間……保護他免於受到其它巨人的攻擊!」

先不管聽到這個看似荒唐的作戰計劃的那些人的反應。

這邊的海蕾涅、三笠和阿爾敏正在一旁與其它駐紮兵團的精銳們商量著等一下的作戰計劃。

「沒必要和巨人接觸?」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個訓練兵……不該多嘴的……」

聽著作戰計劃邊脫口說出某些建議的阿爾敏連忙道歉,但是那位精銳士兵古斯塔夫表示對阿爾敏的論點很有興趣。

「沒關系,你繼續說下去。」

於是阿爾敏繼續發表他的想法:

巨人通常會被多數的人類吸引而開始追趕,利用這一點,把大批巨人吸引到墻邊的話,那麽艾倫就可以不用和巨人接觸了。

接著用大炮來對付他們,應該可以減少損失。

只不過也不能讓艾倫單獨前往,所以必須派少數精銳來保護他。但是將會無法避免的和從洞裏進來的巨人發生戰鬥,到時候就得看那些精銳的本事了。

語畢,阿爾敏看著古斯塔夫點著頭。

雖然很有道理,不過還有個大問題……

「好的,知道了。那就以此為準來安排。」

「不過……這次的作戰,是以艾倫確實能用石頭將洞口封住為前提。然而缺乏確證的情況下,要執行這種戰術會令人質疑……」

「因為已經沒有時間了。」

海蕾涅開口。阿爾敏和古斯塔夫都把視線轉向她。

「天還沒黑,巨人還在陸續的從洞口進來,剛才又進行了兩個小時之久的疏散……普通人應該都不想繼續戰鬥了吧?」

看著同伴陸續被巨人所吞噬,好不容易得以生還,卻在心情都還沒有平覆的情況下被告知又要回到戰場上,不管是誰都不會甘願的吧?

「的確……在還有很多不確定因素的情況下,派那麽多人去送死一定會引起反彈,不過皮克西斯司令的想法我能理解。」

古斯塔夫開口同意道。

「一個就是剛才絲佛劄說的時間問題。一旦街道上到處都是巨人,奪回作戰的成功機率就會趨近於零。而且露絲之壁被突破的機率也會提高。」

「還有我剛才所說的……在這種剛經過激戰的情況下,會造成軍心浮動也是無可避免的。」

海蕾涅淡淡的朝下方的人群看去,士兵們彼此交頭街耳、臉色發白,表情已經近乎崩潰。

「那麽,該怎麽辦才好?」

面對阿爾敏開始顯得不安的面容,海蕾涅又將視線轉回皮克西斯司令的身上。

「放心吧,如果是皮克西斯先生的話……是很懂得如何掌握人心的。」

啊,果然是這樣。

阿爾敏所察覺到的,在海蕾涅的言談之間出現的少見敬意。

「正因如此,他才能在短短八年內從駐紮兵團的小隊長晉升為整個南部領土的最高總司令啊。」

銀發少女信心滿滿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露露估計字數和劇情,發現第二卷完結大概會到五十幾章……其中扣掉原作,原創情節會有十幾章,期中考在十一月,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趕完呢?

請看過之後稍微動個手留個言,各位的留言將成為露露的動力,不然露露可能會傷心欲絕的失去靈感卡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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